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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鬼灭-日黑】《未眠的思念》(上),TBC

标题:《未眠的思念》

配对:缘一/严胜

 

(上)

 

“说起来,严胜想去哪呢?”

“啊?”继国严胜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
童磨坐在他前面回过身,正和坐他右边的猗窝座聊天。“狛治说他要去冲绳。”绰号为猗窝座的男生也许只是敷衍地回答了童磨,因为他头也没抬地按着手机。

“严胜也想去的话,就大家一起组团去?”童磨一手撑住脸,非常期待的样子。

这是放暑假前的最后两天,之后就是一个多月的空闲时间。

听到这句话狛治难得地头抬了起来,发出了一声嗤笑,“谁会想和你一起去。”“别这么说嘛。”童磨大笑了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。尽管狛治时常讲这种话,不过谁都知道,他和童磨的关系最好了。

“我就不去了,要回老家一趟。”自从8岁以后搬来这边,严胜还从来没有回去过。

“不行不行,上弦怎么能没有‘黑死牟’……”

 

结果童磨说来说去,严胜还是没答应。这是高三最后一个暑假,严胜躺到被子里,他向来睡眠不错,可这也是头一次,一沾枕头就睡入了黑暗里。

梦中他走在陌生的老式走廊里,四周都是黑乎乎一片。这也太奇怪了,走廊铺着木地板,两边是和纸的移门,朦朦胧胧有烛光从里面映出。

一阵风从他耳边急速刮过,有什么要来了!在他身后!

不能回头……严胜跑了起来。那东西伸出手,严胜后脖子上汗毛倒竖,能感觉到“他”差一点就要碰到自己。地板被压的“吱吱”响,整个走廊都在震动。

突然前面传来一丝淡淡的香味,冲掉了脑后的压迫感,严胜停了下来。“他”走了吗?严胜无暇顾及,他的注意力被前面的门吸引了。右边的一扇纸门开着,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些响动。严胜放轻了脚步,他在这个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,连呼吸都慢慢的,怕惊扰了什么。

他向房间里探头,惊得吸了口气,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被褥里有两个男人交叠在一起,上面那人按着下面的人,表情晦暗不明。而下面的人,满面潮红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,一双眼里泪水涟涟。已经高中的严胜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,最然他惊讶的是,屋里的两个人长着一摸一样的脸——

 

一大早严胜偷偷地溜到浴室,做贼一样把换下来的内裤藏到洗衣篮里。

“今天起这么早?还要一个小时才上学呢。”严胜咬着一个荷包蛋,妈妈在他身后说。

“唔唔……要早一点……”他把蛋吞下去,“和童磨他们约好了。”

在他吃完准备拿书包的时候,妈妈走过来举着他藏起来的内裤笑着说:“看来严胜真的长大了。”

“妈!我走了!”严胜的脸涨红了,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地跑出门去。

学校离家只要15分钟,严胜走着走着不觉想起早上的梦。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?他们明明长的一样,只有……只有脸上奇怪的斑纹不一样。

是双子吗?那为什么,会做那种事。

“早啊,黑死牟。”童磨突然从背后出现,吓了他一跳。

但是严胜脸上的表情却没怎么变,还是一脸平静地说:“恩,早。”这算是严胜的特技,就算发生了不得了的事,表面上也可以处事不惊。这点经常被长辈夸奖,说他有不符合年龄的威严与成熟。

他们要先去帮无惨大人……啊不,是鬼舞辻老师把活动室的书整理一下。鬼舞辻无惨老师本名产屋敷月彦,是教国文的。他们文学社就叫“十二鬼月”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号。

严胜把活动室桌上,他写过的纸片全都搜集到他专属的文件夹里,他们平时也会自己写一点文章。严胜的短文合集就叫《上弦之月》。

鬼舞辻老师说过文章的许多灵感都可以来源于生活。他要不要把那个梦也写一写?除了那两个人外,还有一些让他十分在意的事。比如说,现在回忆起来,梦里的走廊的样子,是一种很常见的日本古代装修样式。连墙上的挂饰和高凳上的花瓶,他都能回忆出来。在一个本该模糊不清的梦里,他能把这个细节记得这么清楚,这就有点奇怪了。以及到底是谁在后面追他?或者说,那是什么东西。他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如果他回头了,他就能认出来。

也许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写下来,万一被谁给看到可就不好了。

“我和这家伙打算去海边了,黑死牟大人。”从某种角度来说,狛治也和童磨不分上下地属于中二少年。他的声音传入严胜耳朵里,严胜看到他说完指了指童磨。

“海边会有许多比基尼少女吧,猗窝座是不是想要哎呀……”童磨话没说完就被狛治丢了本书在脸上。

“在这里不要打闹。”严胜捡起那本书,把它放到原来的架子上。

在放上去后严胜瞥了眼,这本书叫《春与樱》。他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几下,又将它拿了下来。暑假作业里有一项就是要选本书写读后感,正好这本他没有看过,就选这本吧。听名字感觉是本散文合集。

 

回家的地铁上,严胜看了会书,原来这是本小说。里面写了一个关于樱花的恋爱故事,这开启了他记忆深处的某扇大门。

对了,梦里引导他的香味,那种淡淡的无法伸手捕捉的气息,不正是樱花么。

他小时候偶尔去离家不远的便利店买糖果,樱花树下会遇见那个人。

严胜撑着下巴看着窗外,树木飞快地倒退着,他离老家越来越近。

也许,是他记错了?小时候某些事情已经模糊不清,脑海中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。

记忆里春风吹的花满大地,枝头开出大片粉色的云彩。他最喜欢捏着零花钱,沿着小路走去便利店。这条路在一块高地上,所以沿路都有栏杆,以防有人掉下去。只有前面的一个缺口,奇怪地栽着一棵樱花树。那里有一抹红色的身影,一直都站在树下。

他想着想着,渐渐闭上了眼睛。

怎么会有人天天都站在那里……这是他睡着前最后想到的一件事。

 

严胜又做梦了,他站在一片白色的空地上,四周好远好远望过去都看不到尽头。他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,慢慢向一个地方走过去。空气里微妙且恰到好处的香味,混合着阳光和草木的清甜。他好想好想见到他,但是他是谁呢?

“……”有人在那边呼喊,他听不清,但他知道,是在呼唤他。

严胜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,四周越来越亮,前面像是有团光。他突然撞进一个怀抱,是谁将他紧紧抱住?温暖的像是太阳。

他瞥见一抹红色,刚要抬头看他的脸,耳边传来穿云裂石般的喊声——

 

“咚”他撞在玻璃窗上,醒了过来。

倒是不痛,只是吓了一跳。来不及细想,严胜收起了书本,他到站了。

对了,一会回家也要路过那条小路,再去看看樱花树吧,不知道变化大不大。严胜出生不久父母就离婚了,妈妈带着她住在乡间的外婆家,直到7岁搬去东京。之后外婆也搬了过来,乡下的屋子没再回去过。

一路上他都要认不出来了,便利店早就拆掉,建成了更大的超市。小路倒是和以前一样,还是那么窄窄的,一边是郁郁葱葱的草堆,一边是长长远远的栏杆。

严胜拉着小箱子爬着坡,翻过这小山包,再走一点路,就能见到樱花树了。

走到平地处,严胜突然紧张起来。心脏跳得好快,他深吸几口气,想着也许是天气太热了。

远处树下,一个穿着红色羽织的男人站在那里。严胜突然睁大双眼立在原地,他原来以为是自己记错了。结果真的有这么个人。

手上抓着的拉杆箱掉在了地上,落地的响声让他清醒过来。他弯腰捡了起来,拖着箱子继续前进。人影越来越清楚,和记忆重叠在一起。

怎么回事,这个人。大热天穿着羽织,还有他的头发,好长,高高地扎在脑后。

直到严胜走到他面前,他才转过来。

“您帮我找到了么?”他说,嘴角淡淡地带着一点笑。

 

妈妈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务,要晚些才到。外婆已经提前来了,早几天就打扫好了屋子。

“外婆认识那个人吗?”吃完晚饭,严胜坐在院子里捧着凉凉的西瓜,和外婆讲了今天的见闻。

外婆看起来很诧异,“哈哈已经好多年没有听到你这么说了。”她又切好一片西瓜,摆到盘子里。

“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,把你妈吓个半死。你指着樱花树,说站着个红衣服的人。”

“你说是个男人,扎着高马尾。可是谁也没见过他,你妈妈要你答应以后都不允许再说这话了。”

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......

“外婆你觉得呢?我在树下看到的是什么?”

外婆说:“也许是樱花的树灵吧,如果真的有......”

昨天那个男人问严胜有没有帮他找到,这让严胜想稍微想起来一点了。

小严胜迈着小步子,思考着零花钱只有一点,该买什么才好?是冰冰凉的汽水?炎热的夏日里,一瓶汽水就能让小男孩快乐一整天。又或是水果味的软糖?包裹在花里胡哨外衣里的,是柔软的糖果,柠檬味永远是严胜的最爱。

“你好!”路过樱花树,小严胜向他挥挥手。

“您好。”他也微微一鞠躬。

最终严胜选了一袋薯片,老板娘还送了一些新口味的蜜柑。是零食、嬉戏,在乡下的冒险,组成了整个美好的夏天。

到了秋天,有一次严胜走了很远,转回头来看他。在一阵风里,树叶纷纷落下,被卷走吹上天又抛落地。严胜仿佛在耳边听到红衣被吹的“飒飒”作响的声音,竟然有些寂寞的感觉。

冬天严胜要上学,很少路过这里。恰巧有机会再来,天上正飘着大雪,樱花树枝都被压弯了。可那人肩上竟无一片雪花,显得他更加落寞了。

“一路平安。”他看着小严胜歪歪斜斜地在雪上努力稳住身体,忍不住向前伸出双手,想要在他倒地前将他接住。

严胜摇摇手,并没有摔倒。

为什么连雪花都不愿靠近他,严胜忽然想到。那么等到了春天,他再来打招呼吧。

第二年的春天来得很快,都到了樱花大开的五月,严胜才再次将他想起。

小严胜跑的那么快,像是和谁约定好了,跑到树下已经气喘吁吁。可是他们明明没有约定,他扶着树干平息着喘气。红衣人伸出手,缓缓地在他背后给他顺气。看哪,他可以碰到严胜,他一定是活生生的人。

一抬头,刚想说点什么,就叫严胜看呆了。

他低着头,把严胜全都罩在怀里,樱花纷纷从他两边跌落,而他的脸——

回忆到这里,严胜猛地按住心口,西瓜掉在了地上。

“怎么了?”外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。

严胜马上反应过来,“咳咳咳……”他假装咳嗽几声,“我吃太快了……”

“有点困,”严胜收拾好瓜皮,借口想睡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

躺在床上严胜双手枕在脑后,看着天花板。

他到现在才从那个暧昧模糊不明的梦里,将那两人的容貌清晰地打捞出来。红衣人就是他梦里,处于上位之人。过了这么多年,严胜第一次梦见他,这是否预兆着什么。

“你总是在这里,”严胜摊开手,里面是糖果,他摇摇头,没有接过。

“你在看什么?那边有什么?”严胜一连问了许多问题,他向着小坡底下瞧了瞧。樱花树垂直的底下有个小土堆,远一点是荒草地,那边有个倒了的破塔。有谁知道那是几百年的古董,一直躺在哪儿,也没人照看。就像他一样,还有谁记得,有谁会回来看他。

红衣人又望了眼那边,“您可喊我缘一。”严胜从他淡漠的眉眼间,察觉到的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。像是冻结的海面,底下却是沸水,可那滚烫的温度,却烧不穿坚冰的表面。

“如您所见,缘一在等人。”他伸手向他刚才看的方向指了指。

“等谁?”糖果马上要在手心里化开了,严胜着急地再次把它们举向缘一。

缘一还是轻轻推开了他的小手,“我没有资格收下您的心爱之物。”他拨开糖纸,小心地把糖果递到严胜嘴边。严胜张嘴,春日限定的樱花口味,是只有这个季节才能吃到的珍品。

他边吃边拉拉缘一袖子,示意他继续说,两个鼓鼓的脸颊甚是可爱。

缘一垂下眼没有给出让严胜满意的答复,“他……我在等他,可是,已经太久了。我已经记不得,究竟是在等谁。”

“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,怎么可以忘记呢。”小严胜插着腰,不满地“责备”缘一。

“是啊,我怎么能忘记……”

“决定了!”严胜努力踮起脚,想拍拍缘一的肩膀,却因为身高差距,只拍在了胸口。

“我来帮你找到他!”

这就是当时的约定,那天缘一问他是否找到,他却到现在才想起来。这几年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遗忘了,甚至连缘一这个人……他都差点不记得了。

离开前明明有三年的时光,严胜常常和缘一见面,特别是春夏季。他和缘一是朋友吧,缘一也一定是这么认为。现在他这个老朋友把缘一一个人留下了,他感到非常抱歉。

“缘一……”严胜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,慢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。明天天一亮,就去再次拜访吧。

 

严胜一大早就出去了,他穿着运动服,用头带把两边的头发别住,一路小跑来到了樱花树这里。今天有些不同寻常,缘一没有站在平常的地方。严胜找了找,啊原来是站在坡下,那个土堆边上。

“早安。”严胜打招呼,好奇缘一为什么到底下去了。他小心地顺着坡,想走到缘一那边。

“早。小心!”

“啊——”严胜一脚踩在一小堆树叶上,“咻”地滑了下去,好在缘一及时兜住了他。

已经准备好屁股着地,脸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。是樱花的香味,和……阳光的味道。严胜不由地闭上眼睛,双手在缘一背后合拢。缘一的心跳声,沉稳有力,就在他耳边……

“您还好吗?”见他没反应,缘一抚了抚严胜的后脑。

严胜这才发现自己以一种尴尬的姿势挂在缘一身上,马上跳了下来。“我没有事。”缘一帮他摘下脑后的树叶,袖子擦过他的脸,严胜又想起刚才他还把脑袋塞缘一怀里,马上不自然地咳了两下。

“真的吗?缘一看您脸有些红。”他想伸手碰严胜的脸,被严胜躲开了。

“谢谢你!我没有摔到。”面对缘一真诚的目光,严胜简直想躲回家。

“缘一站在下面做什么?”严胜马上把话题转开了。

“今天是我们分开的日子,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”缘一看了看那边,就是残破旧塔的附近。

“我想再聊聊你等的那个人,你说不记得了,也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吧?”

“那个人……”缘一的脸上出现了几秒的空白,很快又被一个柔和的笑容取代。说起来,严胜一直觉得缘一长得和自己非常相像,同在这个小村子里,说不定是他的亲戚。因此他才觉得也许自己能帮上些什么忙。

“我很想和他一起走在阳光下。他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。他很少会回头,但是没关系,只要我被允许伴随他左右,缘一再无他求。”风吹乱了缘一的马尾,也吹乱了严胜的心。他没发现,这漫天的樱花,厚厚地铺满了自己的肩膀。而它们飞过缘一身边的时候,却从他身体中直接穿了过去。在严胜眼里只有个形单影只的男人,等待着不知何处的故人。

“您问他是谁,也许是缘一的亲人,也许是朋友,也许是爱人。啊请不要露出如此伤心的表情。”缘一说罢抬手用拇指擦过严胜的脸,严胜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。

我这是怎么了?他胡乱地擦着脸,他想看缘一愤怒地指责那个人,想看他那颗心里是包含憎意的。如果不是那样,如何平复他心中的不甘。缘一为什么不能恨他?一切过往仿佛吹落地的花瓣,消失于泥土,凋零于时光。

“您不必觉得缘一寂寞,缘一已经向他保证过,即使是分别,再也不能相见,也会……”他伸手摸向胸口,却突然停了下来。

“就算失去了一切,唯独这份心情也是不会改变的。”胸口空荡荡的,缘一想要寻找的东西并不在那里。是什么支撑着他从春季到冬季,从晨曦微光,到残阳落幕。严胜想知道他是如何等过这一年又一年。

不过好在从这个夏天开始,他不会再是一个人。自这天起,严胜每天都会来,缘一也像朵云一样轻飘飘地静候严胜到来。他一直都这么觉得,缘一犹如一缕轻云,随时都要从他视野里消失。他一定要伸出手,将他紧紧握住。

“如果可以……”严胜心中一阵悸动,那些话语像是要冲破他的胸膛,即将振翅而飞。

如果我可以代替你在等的那人……他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,最后只是低下头来,不敢看缘一的表情。

 

“严胜,妈妈来咯。”外婆在呼唤他帮忙拿行李,严胜在写作业,听到了就站起来。突然他一阵头晕,马上用手臂撑住才没倒在桌上。最近他总是精神不太好,起床的时候身体很沉重,偶尔还会晕眩一阵。今天这样几乎摔倒还是第一次。

他摇了摇头,稍微恢复了一些,没有注意到他身后一直跟随的身影。

严胜啊,樱花从来不在夏天开,你见到缘一的每一次,不都有樱雨相伴?快点察觉到吧,他只是一个不存于世的梦。不要让梦将你带走。

“这几天你很少看手机吗?童磨都打电话到我这边了。”妈妈处理完工作马上过来了,严胜之前一直很好奇,他还未被告知这次回来的目的。

快点醒来吧,严胜,再睡下去就醒不来了。

“童磨有发消息给我吗?我过会看一下。”他最近一门心思都在缘一身上,不过也不至于忽略手机的消息。

严胜!快起来!

他突然瞪大双眼,全身都僵直了。“严胜怎么了!”耳边传来妈妈的惊呼,身体却动不了,瞬间就失去了意识。

 

严胜昏睡了2天,再醒来已是黄昏。

医生马上来了,得知他的晕眩已经不是一两天后,他被禁止出门。

“这可不行!”严胜掀了被子,他好几天没去树下了。没等他站稳,他就摔回床上了。

“严胜!医生说了你要卧床休息!”妈妈帮他盖回被子,并且警告他不许偷偷跑出去。

“到底有什么非出去不可的理由,如果你能说出来的话,我就考虑看看。”外婆说严胜前几天每天都一大早出门,傍晚才回来。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出去玩,问他也只得到含糊其辞的回答。

严胜当然不可能把缘一的事说出去,缘一是他一个人的秘密。

晚饭后他被一个人锁在房间里,无聊地看着外面。晚风吹着他的头发很舒服,严胜眯着眼睛。他其实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问缘一。回来之前那个梦,他一定不是没由来地梦到缘一,还有梦中的另一人。

看他们如此亲密,恐怕他们之间是严胜最不愿意面对的关系。咬紧了嘴唇,严胜闭眼躺在床上,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些想象。

“……也许是缘一的亲人,也许是朋友,也许是爱人。”缘一的话还在耳边萦绕,让他辗转难眠。缘一和那人是如何拥抱,肌肤相亲,手指交握。他们纠缠在一起,彼此的身体难舍难分,似乎从亘古到如今誓要永生永世粘着于对方。不论是谁,都无从逃避,恒久的时光里并没有超脱的办法。于是缘一只能日复一日等待,早就接受了他无法改变的命运。而缘一怀抱里的人,他神色复杂的看向缘一,身体是愉悦的,灵魂却是痛苦的。他好想伸出双手,给予缘一同样的拥抱,将他揉在怀里,感应自己脖颈上缘一炽热的吐息。为什么严胜会有这些想象,在夏夜里整个被窝热如火炉,空调的制冷似乎出了问题。

他本不该为此烦恼,因为严胜擅自在心里悄悄地认定,就算缘一在等待的另有其人,这个夏天开始,他所等待的也只能是继国严胜。

突然被子被扯开了,时间已进入夜晚,房间里只有外面照入的月光。给黑暗中带来光亮的——不正是缘一吗?

“你、你怎么来了?”严胜看看窗子,缘一是从那里进来的,他房间的门关得好好的。

“缘一来接您了。”他轻轻地握住严胜的手,拉着他走到窗边。

去哪里?他刚想问,缘一就扯着他从窗沿向外跳。严胜吓得头发直立,虽然只是2楼,但是哪个正常人会忽然跳窗!他一声尖叫差点突破喉咙,回过神却发现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
严胜站在一个庭院里,不远处的小池塘静静地睡着,边上的架子悬挂着紫藤花。他走到池边,水面上映着缘一的脸。不对那不是缘一,他惊讶地张了张嘴,水里的人露出了相同的表情。是严胜在梦中见到的另一人,现在严胜就是那个人。严胜弯下腰贴近池水,果然他和缘一长得几乎一样,除了脸上的两处斑纹。借着一点点的光线严胜发现自己换了套衣服。像是缘一平时穿的羽织,不过花纹和颜色不一样。这根本不是他的身体,虽然严胜比同龄人高出不少,但这显然是成年男人的身材。

另一边古老的屋子敞开着门,里面点着一盏灯笼。严胜走过去,灯笼里火苗轻轻摇晃着。他扶着门框向里张望,“兄长大人您来了!”缘一从不知哪儿冒出来,他是对着严胜说话,严胜搞不清他为什么称自己为兄长。

“缘一在这里等了您好久,还以为您不会回来了。”




后面被苹了,明明只是个纯洁的亲亲!!


威狛id  捕月猫OwO 然后搜题目 或者试试评论(啊好累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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