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下猫₍˄·͈༝·͈˄*₎◞ ̑̑

标题：《你就宠他吧》

配对：缘一/严胜（小小缘/黑死牟）

警告：OOC警告。

 

排版有点不对我看预览，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？？

1.

 

黑死牟捡到了小小缘。在21世纪。

就是小孩子的缘一，大概11岁左右。

11岁，从黑死牟那个年代来看，不算太小的孩子了。

不过在这里，绝对是个小朋友的年纪了。

他放学回家，草丛里一阵响动。

这个公园有点荒凉，平时没什么人来，并不是刚好在小缘一放学的路上。

他路过这里是有原因的。

草丛里有什么呢？缘一歪着头想，大概是可爱的小动物吧。流浪动物都是小的，都是可爱的。

“乖乖，出来吧？”

“不要害怕，嘬嘬嘬，好孩子。”他口袋里有食物么？最后一块巧克力下午就吃完了。

“到这里来，快过来呀。”流浪动物会怕人是正常的，对待他们都要有爱心和耐心。

小缘对着树丛伸手呼唤，里面好像真的有什么动物。

慢慢地，一只“猫咪”出来了。
是黑死牟。
站起来了，影子把小缘整个人都罩住了。

 

2.

 

“原来不是小动物，是黑死牟！”小缘点点头，认真地说。

得空从地狱里逃出来的黑死牟，一回到现代就看到了令人愤怒的一幕。

小花园里，小缘正在吻小严胜，他差点就从树丛里跳起来了。心中竟然有自己的小白菜被...的那种感觉。我们尚且不得而知他这颗大白菜是不是也被...过，总之就算对方只是小孩子的缘一，也能让他心头冒火。

小严胜走后，小缘看看草丛，用哄猫咪的语气呼唤黑死牟出来。

黑死牟出来就把他拎起来，打算教训一顿。小缘直接捧住他的脸，给了一记深吻。
这小鬼......技巧也太好了......？
他被亲的有点招架不住，原来缘一小时候就这么会接吻吗？

 

3.

 

为了不让他祸害另一个自己，黑死牟决定监督他。

他跟着小缘回家了。

“明明是黑死牟自己要和我回来的，为什么说是你捡到了我呢？”

“那么是你捡到了我......？刚才是谁被我拎着......再说了......”

黑死牟环顾四周，这里是小小缘住的地方。只有2个房间的小家，浴室和起居室，灶台在窗边。东西不多，全都被小缘整整齐齐地摆放好，窗帘拉开倒也亮堂。

“你就住这里......你的父母呢......”

“他们...哦对了，黑死牟现在就算照了阳光也没事了吧？”小缘看看站在光线里的鬼，有一点透明，但是的确没有被太阳照的满地打滚嗷嗷痛呼。

“我听说鬼被太阳照了会很疼，还会灰飞烟灭。”

“现在已经不会......”说话间小缘已经麻利地干起活，把顺路买的菜洗好，煮了煮。

黑死牟看看锅里，蔬菜和肉都有，吃上面倒是还不错。刚才市场的阿姨还算他便宜些。不过这住的地方......黑死牟刚来的时候，一路上看到了好多漂亮的地方。很高的房子，里面装修的很好看。一家几口，都有爸爸妈妈，和孩子们。缘一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？在那些大楼的背面，堆积杂草的荒地边，几间个房间像是方块一样叠在一起。每户都只有很小的面积，简直就和当初缘一小时候住的差不多......

 

4.

 

“照顾”小孩不算太累，特别是小小缘这样懂事又完全自理的孩子。

可他毕竟是小孩，有些时候还是让黑死牟难以招架。

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，小缘一定要黑死牟讲故事，才肯去睡。

黑死牟看看他的星星眼，有点头疼，小鬼头是要听他和缘一的故事呢。他还怎么记得？搜索枯肠，一点都无。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了起来。

“从前有一个......很笨的弟弟...”

“是谁的弟弟？是黑死牟的吗？”

“不是我的......我没有弟...”

“哦，那是我的哥哥的弟弟吗？”

“什么叫你的哥哥的弟弟......好绕口...不要插嘴......”

“弟他......”刚才他想说什么来着。

“他离家出走了......”这不还是缘一吗。

“他走了以后...他哥哥大概很想他......”

小缘忍不住又说：“哥真的很想他么？”

“是他的哥想他...不是我......”

“可是我没有问是不是黑死牟。”

“你还想不想听了......？”

小捣蛋鬼马上乖乖闭嘴。

“他应该是想的吧...我不是很记得了......”自己那个时候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？松了口气？觉得可惜？还是更愤怒了？不管了先这么编吧...

“哥哥觉得很轻松...没有人和他争斗了...虽然弟好像也没有故意要争什么......不过他好像也有点生气...因为......”他真的忘记了。

“他觉得弟弟先逃离了战场......没有给哥哥反抗的机会...”不是这样，这是黑死牟编造的，为了让这个故事讲完。

“哥哥因为这个原因一生都没原谅弟弟...”

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......讲完了...你该睡觉了...”

“后来发生什么了，哥没有原谅弟，虽然。后面他们相遇了么，哥和他说什么了？好想知道啊。”

“如果你乖乖睡觉...明天就讲给你听...”

“哦。”

 

5.

“嗑到了，嗑到了！”

“嗑到哪里了...？疼么......？”

“嗑到了我的CP！”

 

6.

 

黑死牟是不擅长变化的鬼。

他并不能像无惨那样，有女子和孩童的化形，甚至连调整面部都不是非常容易。

自从变化出了六眼，这个样子就比较固定了。如果没什么必要，他也不再使用人类的拟态。平日里他深居简出，只有进食的时候才跑出来。他把更多的时间都花在思考和练习上面，几乎都是一个人躲着。小小缘说他真的好耐得住寂寞，他自己只是想想都要发疯了。

黑死牟没告诉他，有段时间真的挺难熬。

 

难熬到什么地步？

到了他竟然愿意想象出好几个缘一来，和他们聊天。

幻象中，对小小缘是慈爱的。对日柱就没那么好，就算是幻想也不肯说心里话。老缘就劝他放开点。可是每次话到嘴边，就什么也说不出了。日柱的幻象说，兄长什么也不用讲，我们全都明白。

真正的那个缘一，他明白吗？黑死牟很庆幸他什么也不知道。

 

也许吧。

 

7.

 

黑死咪炸毛了，想要咬你的手。
不能直接去摸脑瓜，会更生气的。要轻轻地尝试，把手放在背上，慢慢地摸。也不可以马上摸肚子，腿上也不行。
如果真的很生气，还是放他在那边吧。让他自己消气。如果真的消不了，就土下座道歉。和他说对不起，让他用猫拳打一顿也行。只能祈求他不要伸爪子，或者用牙齿。

以上摘自小小缘的作文。

“我记得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是《我家的小动物》......？”

“可是我没有其他小动物。”

“那就去买......买条金鱼好了...比较适合你养......”毕竟小缘住的屋子很简陋，要养猫不太可能。

“不行，我已经养了黑死咪了。他会把鱼吃掉的。”

“别乱说...你哪里养猫了.......还什么黑死咪......”

8.

 

黑死牟从外面溜达回来，小小的家里摆了一桌子的菜。
小缘搞了个折叠桌，满满地放的都是精心烹饪的好吃的。

“今天有什么客人要来......？”
平时小缘都只给自己做一个菜，又方便又省钱。黑死牟经常担心他能不能吃饱。
“没有其他人哦，今天的客人是黑死牟。”小缘脸颊两边红扑扑的，刚忙完好热。
“给我的......”黑死牟看着食物，若有所思。
“没有黑死牟喜欢的菜么。”
“我喜欢......”他马上坐下，小缘递上了筷子。
“手艺倒是不错......”黑死牟小口地吃着食物，每样都尝了尝。小缘见他开始吃了，特别的高兴，不断地夹菜到黑死牟碗里。
“太多了......你自己吃不要管我...”真的好吃吗？看着颜色与造型，思考小缘长期以来都是自己做饭这件事，应该是好吃的。可惜鬼很难尝出人类食物的味道。有些鬼经过长期的实验，可以略微适应一部分的人类食物。清单一些比如茶饮，或是糖果。黑死牟常年吃人，并不习惯这种事。肉食当下味同嚼蜡，蔬菜也是纸板般的触感。
“嗯肉很嫩非常的入味......汤很鲜美...很好吃......”他面不改色地把他那份都吃完了。
“那边还有，我给你添一碗。”黑死牟捉了他的手腕，让他坐下。
“我吃饱了...鬼不需要很多食物的......你快自己吃吧...”刚才小缘都在忙活着投喂黑死牟，自己没吃几口。连虾都给黑死牟剥好放到碗里，可以说非常贴心了。
小缘吃好后在洗碗，黑死牟安静地跪坐在后面。这里很偏僻，良好听力的黑死牟可以捕捉到一些动静之外，并无其余响动。黑死牟等着他，一如既往。
洗好碗甩甩手，马上就要来摸“猫咪”。“猫咪”不满地指了指那边的毛巾，小孩子只好先去擦手。
“黑死牟对晚饭满意么？”小缘躺在黑死牟大腿上，仰头看他。鬼抚摸他的头发，轻轻地说了“嗯”。刚才已经说过很多次，晚饭非常美味，小缘却不满足。他还想听更多，黑死牟的夸奖。他还想对他更好，想对黑死牟很好很好。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。什么事情才能让黑死牟开心？只要能取悦他，小缘什么都愿意做。
他这么想着，进入梦乡。黑死牟把床褥铺好，给他盖好被子。然后走出门去。
黑死牟走出一段距离，食物早已经在他胃里翻腾。他摸摸肚子，在草丛里全都吐了出来。
“我还是不能适应人的食物......”他看着月亮说。

 

9.

 

《灵异生物录》by小小缘

姓名是：黑死牟。
属性为：鬼
身高：很高很高，要折了脖子看。
体重：很重，抱不动。
身材：肌肉多，腰细，腿长，匈很...不会形容。
眼睛：有六个。
写了我的名字（这行字很小）
嘴：很小，里面牙齿尖尖。
手：是猫爪，很温柔。
强度：是zhui强的！ssr！
sp是两只眼睛的严胜（这行字很小）

黑死牟看看他，小家伙写字写到睡着。拿起来看，真是头疼，写的东西乱七八糟。

 

 

10.

 

小小缘为了让哥早日适应现代社会，天天和他科普各种二次元常识。
这样也就算了！！让哥给你肝手游日常任务是几个意思！！太懒惰了迷你日呼！
今天，说到cos，想不好让哥去漫展上cos什么角色。是有一些比较类似的，比如发型上还有同样拿刀的。但好像都不是最好呢。于是和哥讨论。
“要不......我cos缘一吧......？”
“？？？？？”小小缘：
“开玩笑的......”

“我上次在js买的耳饰呢，找找。”
“......？？？？？”

 

11.

 

“兴趣课不选剑道么......”

“我比较喜欢园艺，看，这是今天领到的种子。”手心里有几粒向日葵种子，是小缘被分到的。他把它们种到几个黑猫造型的花盆里。

“你想不想练剑...？我其实可以教你的......”黑死牟今天特意给他削了把木剑。

“是呼吸法么？”小缘的眼睛又开始发亮，看起来有戏。缘一小时候不爱练剑呢，他只喜欢游戏。小缘竟然愿意被他教呼吸法，有点意外，还以为会被拒绝。不过这正好如了他的意。

“恩......我会教你日之呼吸的......”黑死牟也会日之呼吸。最早的时候，呼吸法还没有那么多分支。标准教学流程是让缘一统一教授日之呼吸，有些人能学会，只是不适合使用。慢慢地呼吸法的种类就区分出来了。

“我能学月之呼吸么，我想用和黑死牟一样的剑技！”

“开什么玩笑......你只能学日之呼吸...就这样决定了......明天早上4点起来...现在就去睡觉吧......”

现在才晚上8点。

 

12.

 

这只小的缘一果然也没有很好对付，还好黑死牟有几百年的累积。不至于在教学刚开始就显得太难堪，稳稳地站住了教师的地位。

一场练习过后，小缘手上磨了很多水泡。他嘀嘀咕咕着关于周一上课会很麻烦，诸如此类的事。黑死牟假装没听到，给他手伤做了包扎。

 

以前黑死牟还是人类的时候，在猎鬼过程中会受伤。每当这时他都很生气，因为缘一从来不会受伤。他的战斗总是很快就结束了，从开始到结束连呼吸都不会凌乱。到了晚上缘一给严胜疗伤，小心地清洗创口，涂上药，最后用干净的布条包起来。呼吸轻轻地喷在严胜皮肤上，让他心里越加愤恨，不由得捏紧了拳头。缘一还以为弄疼他了，更加小心翼翼。引起了严胜的不满。他把布条抽过来，自己毫不在乎地把手臂包了起来。没看到边上缘一失落的眼神。
变成鬼后黑死牟很少被人伤到，即使有一些机会再次体验微不足道的痛楚，也是转瞬即逝而已。他看着自己完美的身体，上面不被留下任何印记，就连时间也不能伤他半分。

却又很怀念，当年有人对他小心翼翼。

 

13.

 

“黑死牟，最后你把他埋在哪里了呢？”小小缘很好奇，今天依然很好奇。

“吃了......”黑死牟斩钉截铁地回答，丝毫没有犹豫。
小小缘头发倒竖，倒不是黑死牟吃人过于惊悚，而是他说的那么确定，好像他真的那么做了。
于是小小缘赌气地问：“那么，好吃吗？”
“不好吃......老年人肯定没有小孩子好吃......”他闭着的六只眼睛，有一只睁开了条缝，打量着小小缘。
“好吧，你吃了我吧。”他破罐子破摔，往地上一躺。气呼呼地希望这个鬼真的把他给吃了。

 

小孩子嘟起嘴，一点也不可爱。这是缘一，缘一不会这么做的。“何况男子汉不应该做这种表情......”再不换个表情，他要忍不住伸手捏他脸了。
“如果你恨他，是不是也讨厌我？”
这一晚上黑死牟没说话，小缘也知趣地不在打扰他。

太阳升起之后就当没发生过。

 

14.

 

小小缘的日记：

哥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？
可能也没得说是什么时候吧，毕竟感觉这种事一直都有存在。可是我还是想采访一下当事人，看看他的回答。

“黑死牟，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？”

“你在说什么......今天练剑了没...”

“就是第一次明白自己心意，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听不懂...我没有爱上谁......我不需要那种感情......”

“就算不需要也是会发生的，那都是自然产生的。”
黑死牟本想说，你都还没我剑高，就来讨论爱情的事？但是没说。因为小小缘和缘一一样，发育的很好，比同龄人高了不少。

“是不是分别了很久，然后再见面的时候？还是说，在队里，日夜相处，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。”

再次见面......当时严胜遭遇鬼的袭击，部下舍命保护，最后依然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刻。他心中所想，满是失败的屈辱，不能胜利也愿与敌同归于尽。这才是武士所推崇的勇猛。他是绝对不能逃跑，躲开这命运般的夜晚。
假设有人提前告诉他这些剧情，严胜也得不出缘一会出现的结论。可他还是加入到了这段故事里，从此以后给严胜带来了各种烦扰。
那一刻他心脏跳动的如此之快，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。鬼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，他马上就要命陨此地。后来出现的是谁？几分钟内他都没有回过神，甚至在缘一跪于他面前表露身份，他也一阵恍惚。
耳饰好刺眼，比鬼奇怪的法术还要夺人呼吸。他怎么可能在此对那人产生不应有的想法。严胜只觉得他又一次输掉了。
直到他成为黑死牟，想法依然没有改变。回忆至此，他紧握双拳置于膝上，面上青筋浮现。

小缘看他这样，感觉自己说错了话。他手足无措，没人教过他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应对。遵循本能的结果是，他抱住了黑死牟。

耳边是鬼粗重的呼吸，他在忍耐着什么，指甲也变得锋利刺破了掌心。

“为什么不害怕我......”

“也许我会吃了你......我是吃人的恶鬼......”

“说不定就是今晚...或者明早......”

“你不应该留下我......把我赶走吧...你要是你说了...我就会离开......”

小缘打断了他的话语。

“你就会离开，和那时候一样。”

“我再也找不到你，见不到了，就和你再也无法遇见正当午的太阳。”

“但是不要。”

“就算你讨要我，对我很严格，甚至是吃了我。”

“也没关系。因为是黑死牟。”

“我不想黑死牟再离开我们了。”

他埋在黑死牟匈前说。

 

15.

 

小缘睡着了。

今晚是黑死牟铺的床，前几晚总是小缘叫嚷着要黑死牟给他摊床单。黑死牟只给他做过这么一次。今天他就趴在黑死牟身上睡着了，手捏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。

黑死牟把他扯下来，过了会就塞进准备好的被子里。小缘睡的很香，一点也没醒。

换做以前，缘一从来没睡的这么死过。他总是有一点响动，就马上睁开眼，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
 

他盘腿坐着，比较轻松，看起来也没像平时那样严厉。

“他睡着了...你可以出来了......”

房间里有一盏台灯开着，周围都是暖黄色的，小小地照亮了一块地方。大多数家具都还藏在黑暗中，缘一就慢慢从影子里走出来了。

“没离开么......”黑死牟垂着头，没有看他。

“这是我剩下的最后一点了。”他弟弟苦笑着说，“兄长一直不露面，我找的很辛苦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有在找我...我以为你和我一样......不会再想见了......”

“兄长说谎。兄长一定知道缘一是很想见兄长的。”

“兄长...我这副模样......你还能喊我一声兄长......”

“我的兄长永远是您。”他跪坐在对面，向着黑死牟深深一拜。

“既然我不露面......你也明白我是特意......”避开？逃避？逃跑？背离？

“但最后兄长还是回来了，还是来找缘一了。我的希望还在，从来没有消失过。”

黑死牟犹豫了，他无法辩解自己的确回来了这件事。

“这是我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，只为了有一天还能以这个样子再次见到兄长。”他说完，黑死牟终于肯抬头看他。

啊，是缘一，和他记忆中的一摸一样。

“缘一......”他伸出手，又在缘一脸颊边停了下来。万一他真的摸不到，明明近在咫尺，他就是碰触不到。怎么办？

“我在这里。”缘一握住他的手，是温暖的。他把鬼的手放在自己脸边上，头微微侧过去。

黑死牟手指在上面摩挲一阵，离开的时候恋恋不舍。

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......你过的怎样......”他从未问过，上次见面的时间太短，来不及思考太多。当他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来时，眼里有些酸楚。想也知道，缘一过的一定也不容易。

“我看这世间的一切，都有兄长的影子。人们从我身边走过，我都会吓一跳，以为转头可以看见兄长。”他却闭口不谈自己的难处。

话语在黑死牟喉间滚了滚，最后和他的眼泪一起展现在缘一面前。

“我又何尝不是......一样......”

“太好了，兄长还是想着我的。”

“你还能留下吧...”就算是灵魂的一小片，也可以留存于世吧？黑死牟自己就近乎是一个灵魂，缘一一定也可以办到留在世界上。

“兄长想要我留下，缘一真的太开心了。不过很抱歉，我很快就要消失——”黑死牟突然拉住他。

“不许离开......我命令你...”

缘一默默擦去他的眼泪，轻声说：“有他在呢。”

“他不能算你......完全不一样...”

“兄长又在说谎了。‘黑死咪’真是一只坏猫咪。”缘一学着小小缘语气说。

“就算他是你也不是你了啊......”

“我一直都是我，不管哪个我，都是缘一。”他做了一件迟来的，他们早该完成的事。

这是一个吻，是一个亲密的接触。黑死牟不愿放开，直到缘一嘴唇离开也追随过去。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好久，好久。

“我想要原来的你......”他心里满是矛盾。他也喜欢小小缘，又舍不得缘一。他的确是明白，两人都是缘一。同时心里也担忧着，如果是原来的缘一......他们继续下去结局会是好的吗？

“小缘一定会努力的。但是我也恳请兄长，放下过去。”他贪婪地看着黑死牟的脸，手整理着他兄长的头发。

“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加油，肯定可以好好在一起。”

他把黑死牟的头抬起来，问他：“好么？”

黑死牟最后犹犹豫豫地同意了。

缘一满意地微笑着，刚才就有点透明的身影逐渐消失了。

 

16.

 

小小缘突然惊醒。

“是他来过了吗？”他跳起来，在房间里乱看。

“他欺负黑死牟了？”因为脸上还有泪痕，这让小缘很是愤恨。

竟然惹哭黑死牟，绝对不能饶过他！

“你听错了...没有人来过......快点睡觉......明天早上4点钟起来练剑......！”

“啊——”

 

17.

 

缘一的灵魂从小小缘身上离开了。

自那以后，小缘就想不起来关与他和黑死牟的事了。

黑死牟离彻底想通还有段时间呢，不过他终会想通的。

那时候，他就会回到自己的时空，等待转生。

小严胜会在这里和小缘再次相遇。

 

不过在那之前，他还得和小缘再生活一段时间。

他一定会好好教导小小缘，为了他自己，为了小严胜！

（小小缘的“苦日子”要开始了。）

 

 

END